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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传彬 根据挖出的文物显示,远在旧石器时代晚期,人类就已经懂得使用针和线来缝制衣服了。然则,人类一直用手工缝制衣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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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记忆的老缝纫机

2023年07月17日  浏览量:130

● 吕传彬

根据挖出的文物显示,远在旧石器时代晚期,人类就已经懂得使用针和线来缝制衣服了。然则,人类一直用手工缝制衣服的历史经历了许多个世纪之后,直到18世纪末叶缝纫机才隆重出现了。1843年,美国人伊莱亚斯.豪设计制造了一台实用而产生效率高的手摇式索实线机缝纫机,它的缝纫速度是每分钟300针,特点是采用弯形带孔的机针,底线藏在梭子里。到了1851年,美国机械工人胜家兄弟经过了两年的努力,才制造了一台金属制的脚踏式缝纫机,并配置了木制的机架,缝纫速度比之前的手摇式索实线机缝纫机快上一倍,达到每分钟600针,使缝纫机的生产效率大大提高。从此之后,胜家牌缝纫机才慢慢的逐渐占领了市场。不过,最早发明的手摇式索实线机缝纫机却一直没有在市场上投入生产,是因为当时如果缝纫机市场化,使缝纫业太过机械化,就会使当时大量女裁缝失业。

不过,这世界上最难淘汰的,就是收藏,有人收藏老物件文物,有人收藏记忆,所以像老缝纫机就会被时光收藏下来,让曾经记忆它的人,再一次回味。

老物件,就有这样的好处,就有这样的魅力,好像它就是时光机器似的,让某些人很轻易地就回到过去那一段时光,再次年轻一样。

几天前,我信步漫步在清早的晨光中,在一条老街的一家老屋里的木梯二楼,我赫然见到一台老式脚踏式缝纫机,靠在老式玻璃窗红砖墙内,已成老岁月展示的一部份了。

它,让我感觉好像它原本就摆在那里,原本在等人似的,等人坐在它跟前,深吸一口清新的晨光空气,然后用左手轻轻转动它一侧的圆形轮轴,脚底板前后上下踩动着,这老式脚踏式缝纫机就会很柔顺畅快地转动起来,针在指尖的移动中上下按着脚部使力的速度,而忽快忽慢地穿梭,而线也跟着飞快跳动,在每两片设想或画了线的布料身上,缝纫出喜欢的样子。

它,会发出唧哩嘎拉的轻轻声响,让早晨的空气中充满一种美满、幸福的声音。

或许,连楼下屋外的人,经过时,应该都能依稀这样轻快、熟悉的轻响吧!

我站在那一台老式脚踏式缝纫机后面,阳光由它仅靠的窗外,薄薄的,通透地,斜斜地洒进二楼,落在它身上,落在木质地板上,落在我脚前,好像阳光长了蝴蝶般轻薄的翅膀一样,就在我面前飞舞,把屋内晨光的光线搧得微微波动起来。

但窗外,安安静静的,阳光似乎也显得慵懒,街道窄窄的,好像一用力呼吸,对街就能听到一样,几只麻雀好不热闹的聚在一株不知多少岁月,已密密麻麻爬到转角那一家老屋的三楼了,还不免吱吱喳喳的闲聊个不停,我想,在这老街最辉煌的时代,许多住在老街里的人就是这样在下午时分,也如此聚在一起吱吱喳喳聊个东家长西家短的吧!我站在那老式脚踏式缝纫机的窗边,想象那个老式脚踏式缝纫机唧哩嘎拉响的时代,那时,当这老式脚踏式缝纫机唧哩嘎拉响的时候,应该也是全家最热闹,围在一起吱吱喳喳一边缝纫一物,一边聊天全家最欢乐的时候吧,那时唧哩嘎拉响的时候,在楼下的老街上也能清晰听见这老屋内老式脚踏式缝纫机的天伦之乐声音吧。

但这让我想起老家,曾经陪伴我童年和老妈与祖母的时光,那一模一样的老缝纫机,好像又在老妈她那弯腰低首专注的背影,与唧哩嘎拉声响中浮现。那时候,老缝纫机就摆在后院的老屋里,贴着我的小书桌一起靠着墙边,有时老妈会走进来用它缝纫衣物,我就在小书桌边做功课,她会一边转动老缝纫机的轮轴,一边问我的学校功课成绩如何。

老式脚踏式缝纫机继续转动着,唧哩嘎拉响着,时光在那手动的转轴中,逐渐消逝。

我老妈一生中并没读过多少书,学历不高,但我能感觉她对我功课成绩的关心,因为当我的考卷上出现红字时,她只能暗自流泪,而我却一直害怕她坐到我隔壁的老缝纫机旁问我的功课,更害怕她压低着脸用线去穿那老缝纫机上的针眼,那种专注,却总觉得线头穿不过针眼的费力,那越压越低的脸,那越压越弯的后背,我却一点也无能为力。

老式脚踏式缝纫机继续转动着,唧哩嘎拉响着,时光在那脚踩的转板中,逐渐消逝。

有时,我也会坐在老缝纫机旁,空踩,去倾听那熟悉的唧哩嘎拉声。那也是祖母最爱的声音了,因为祖母在世前,就喜欢用那老缝纫机缝这缝那,连家里用的和我别在胸前去小学学校上课的抹布和手帕,都是祖母缝的。只要她踩响老缝纫机,我就会藉机凑近,因此能吃到凤梨心或芭乐心,水果的果肉是老爸留给祖母吃的,我们小孩只能吃到酸酸甜甜的凤梨心,或满是小籽却甜蜜蜜的芭乐心了。那童年的岁月是甜蜜的。

老式脚踏式缝纫机继续转动着,唧哩嘎拉响着,时光在那针与线的转速中,逐渐消逝。

在老家后屋的一个角落位置上,那是老缝纫机的固定位置,固定的声响,固定的老妈或祖母的背影,在一些晨昏的时间里,我都可以在那里找到温馨,找到一种亲爱。而我老妈比祖母还更爱那缝纫机,家里许多废弃该丢掉的老旧衣服,都是透过他的剪裁,在那缝纫机上再度呈现再利用的样子,包括她帮客人烫发洗发时披在身上的披布,和她自己身上的围裙等等,都是她亲手制作缝纫的,以及祖母经常换洗的手巾,或夏季的短衫,也都来自老妈的手,和家里老缝纫机的贡献。

后来,那老缝纫机的位置被换成了一台黑胶唱片的留声机,老缝纫机被淘汰了,不知原因,在我年少还未及闻问之前,消失了。许多童年的物件,都是这样被消失的,大人觉得没必要,或没需要时,它们就会被时代和时光淘汰,因为它们旧了,老了,不再如新的款式设计那样受到欢迎了。所有的物件,从此慢慢变成老物件,不知去向,唧哩嘎拉的轻响也从老家后屋的一角消失了。不久,我也因转学去外地念书而离开了老家,从此,更没有任何老缝纫机的音讯了。

所以,时光是微妙的,记忆也是神奇的,我在那老街的老屋二楼再见到几乎一模一样的老式脚踏式缝纫机时,所有的时光和记忆也都一下子唧哩嘎拉的回到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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