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邱 群
缘分本是生命中的偶然,也是冥冥之中的定数。
她是他的学生,他是她的老师,岁月的沧桑,曾留下多少值得他回忆的往事?有些就好象昨天刚刚发生的,可有些已经在记忆中永远的消失了,有些却成为他生命中的永恒。她——就是被他永远丢在记忆深处,永远都不能够忘记的回忆……
他与她的相遇可以说是一种错,可她的心中一直有她的老师存在,这样的错是她宁愿是错也就不是错了的错。在江南的小镇,师范毕业的他带着人生最美的梦和人生最壮丽的追求,来到她所在的乡村小学教书,他的到来也许给了这位小学生带来前所未有的心理变化,老师的博学和才华横溢的教学方法给了她一种有电的朦胧,似乎他就是她心中理想的白马王子。老师的才华深深吸引着她,她也在找一种可以接近老师的种种理由,一次偶然的机会终于来了,留校的他,一直留在人们放假的学校里,可她却带着她的弟弟来到学校,和老师说说笑笑,陪着她的老师度过一天又一天的时间,这位老师似乎已感觉到眼前这位小他七八岁的学生悄悄在爱着他,他为了不能眈误她的学业,他开始以一种理由申请调走。
心中有了他,感觉一路上就有了他,梦里有了他,就感觉一路与他相伴。思念是永远无法说出的期盼,她一直把对老师的初恋深埋在心深处,随着时间的穿越,她读完初中,也考上高中,那个乡村的女孩也长得成花季的楚楚少女。
等待是一种痛苦,明明知道这种痛苦是无言的结局,她还要依然执迷不悟;等待是一种思念,明明知道这种思念是迷茫的,她也要迷茫的思念。上大学前的某一天,她对他的老师说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SH邮电大学?目的就是一种等待;一种牵挂。有她的牵挂,她就可以回到他的身边,回到他的乡村……明明知道谁也不是谁的谁,他毅然拒绝她的选择理由。知道读得愈久,忧伤就会写满一脸;知道读得认真,泪水就会迷蒙双眼;读得不经意,就要错过相识的故事。
深夜里,想象着她笑笑的看着他的样子,他真的不敢再细细的读她了,如今她已是大学生,可他仍然是位乡村的老师,落差大了,他反觉得爱是不可能的事,她却认为她的上大学如今可以公公开开爱他了,殊不知他还是不接受她的爱。爱一场,就好像梦了一场,他只能在黑色的黑板上,写下无数遥远的诗歌,行行如雨字字如珠。虽然那不是最美丽的天使的泪,却闪烁着最真最挚的情。越不想让他知道她内心的秘密,她就越把他的名字用心围起放在大学的青春心底,用欢乐掩饰着眷恋的人,用欢乐伪装着她无奈的思念,即使眼泪流成了河,也冲不走那难忘的初恋,也冲不走她心里的他。无奈的思念,在她梦里泪飞,每天每天感觉心中都有了他,梦中都有了他。
大学毕业的她,被分在了大都市。她的心动,原在他的意料之中,她竟然如约而来,又那么顺理成章。有人说,爱不一定是占有,但也可以当做一次际遇;当做一种憧憬。一份享受,也是做人的一种境界,世间万物一切都是瞬间,一切都会成为过去的。可她偏偏为他姗姗而来,那夜她和他终于走到了一起,牵着她的手走到长江边上,背靠着背看船来船往;那天他和她终于走到了一起,牵着她的手走到海边,赤脚并行在潮涨潮落的沙滩上;那一次他和她终于走到了一起,牵着她的手走进夜里海边的房子,摊手着美好的爱情。
自那次以后,她对他的思念愈来俞强烈了。思念别人是一种温馨,
被别人思念是一种幸福,她的心里梦里全都是他的,他的梦里是否也有一个她?爱一个人明知不可能,她却不断重复致命的错误,不断倾诉对他的思念,倾诉对他的珍惜与依恋。哪怕灵魂从此分裂,她都无法拒绝这种若有若无若近若远若生若死的情感,在自己个人情感的王国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正偷偷的慢慢地滋长漫延,这感觉已驻足停留在心间,明明知道剪不断理还乱,但她甘愿无悔一生只为他。他们曾经躺在都市的阁楼上对着窗口数星星,曾经为了陪他去北京,她找出一种请假的理由;曾经为了与他在一起,宁愿回到老家叫他陪着打吊;曾经为他牺牲的太多了;曾经的曾经也许太多太多了,就象一杯苦咖啡,虽然可以加点糖,依然叫人心憔悴。
如果爱能永久,就让心永远为他守候。虽然甜美的梦景中有情也有意,但清楚这是一场梦中游戏时,她无奈抛不开对他万缕相思,他也宁愿就这样的醉下去,不轻易从梦中醒来,他宁愿就这样在她的目光中相随;这样在她的梦中沉睡;这样痴痴的思念着她,虽然没有似海浓情;没有海枯古烂;没有山盟海誓;没有轰轰烈烈,可他们的爱是真的。
不知什么原因,或许是一次电话;或许是没有那缘和份?那个花季的女孩选择了离开,他与她的结合就这样错开了,可转过身后的失落,却是他从来不曾知道的真相,他就这样的深深伤害了她?
也许每个人都有这样或那样开心或悲伤的一段美丽的故事藏于心间,那是一份惦念;那是一份柔情;那是心里一朵淡淡的小花;一朵永不凋谢的小花,不在意时间的对与错,在茫然不知的岁月中有她就足够,在心灵深处感觉有她的陪伴就足够了。他一直惦记着她,常想念着她,她一直都存在他的心中……他曾经委托朋友把她单位了通讯录全复制下来,他一个一个接着打电话,一个一个电话在寻找她,一次一次寻呼她,她就是找不到,仿佛她一下就消失在这个世界,她义无反顾地切断了一切与他的联系,他的一切努力就这样毫无结果,似乎那缘与份也就这样尽了,于是他的心中多了一块心病。
其实他明明恋着她的,却得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同学们回到小学的原点聚会,她的老师也应邀回校参加,唯独她没有参加。知道她情况的女同学就是不把她的电话告诉她的老师,她的老师在学生的面前虽然没有语言,同学们也知道是她的老师伤害了她,同学们也知道老师却分明曾经拨动了她的心弦,虽然他无法挽回对她的伤害,可此时此刻他却仿佛看见满空飘飞着的玫瑰香味,是那样的惆怅。
天气变暖,春天来了。在这个伤感的季节里,他依然是那么的多愁善感,无论天有多明亮,就算黑夜再如何黯淡,也可看到他的忧愁,也隐藏不了他的心中的那一份爱。在他的心理永远挥不去的是雾一样的忧伤;永远挽不住的是清晨一样的时光。心情总在思念时才明白是失落,牵挂的心动总在分手后才相信是眷恋……他生命中有她走过,如是一缕轻风吹过轻轻柔柔;潇潇洒洒。他感受了一份流逸,一份遐想;生命中有她走过,如邂的逅美丽梦境,虽是梦幻,却是那样真实,在心中留下永恒的定格。
有些人、有些事、对这时已取得非常成就的他,在别人心里也许是沙土,但在他的心里却是是金子。他好想把她忘记,就是无法鼓起勇气,只好把她珍惜,藏在心里;把她深深地埋藏在心里的某个角落,直到永远永远。无论时光如何绵延,无论世界如何变迁,他只想,只想留一个好梦给自己,留一份好纯的爱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