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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晓静 花开花落,岁月是一个厚重的词,承载着流年里太多的悲欢。在岁月匆匆的步履中,总有些人,总有些事,定格在某一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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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

2022年05月16日  浏览量:77

● 吴晓静

花开花落,岁月是一个厚重的词,承载着流年里太多的悲欢。在岁月匆匆的步履中,总有些人,总有些事,定格在某一个时空。会在不经意间闯入脑海,让我深深怀念。久久不能释怀。

常在梦里出现的老屋,承载了我太多童年的欢乐。屈指一数,离开老屋已有二十年了。听闻老屋即将拆迁。周日里,我们这几个在老屋成长的孩子不约而同地回到了乡下。站在老屋前,再一次轻轻地抚摸斑驳的外墙,就如同抚摸一位亲人,那么亲切,那么温馨。脱落的石灰处,裸露着灰色的石块,小院里杂草丛生,青苔布满了每一处墙角,老屋像一个耄耋的老者,诉说着岁月的沧桑。虚掩的柴门内外,春秋来回几度,人间沧桑无数。

深情地爱一个地方,那是因为那里有一个爱你和你爱的人!四月的流光里,在繁花盛开的节气里,想您,是一件最美好的事。

一个在老屋里忙碌一生的女人,我的奶奶!一个在老屋里奉献一生的女人。我的奶奶!

每一年三月,春花烂漫,绿草茵茵,乡下的鼠壳草又绿了,寻一个周日邀约家人回乡采摘,这已是多年的习惯。这习惯源于奶奶,那时,奶奶总会带上我们一群小孩,到水库边采摘。水库离老屋不远,二十分钟的车程,每次都是爸爸开车送我们过去。一路上欢歌笑语,父亲也像个小孩,时不时地和几句。新鲜的鼠壳草到了奶奶的手中就成了一种我们最喜爱的家乡甜食。这种甜食工序繁多,需要把鲜嫩的鼠壳草剁成草泥,然后再和面。奶奶在厨房忙碌,而我们到了老家门口,几个小孩像脱缰的野马,互相追逐,一会儿都跑去追鸡,一会儿跑去追鸭,当巷口的小狗朝着我们吠几声,我们也会停下脚步,朝着那只小狗一齐吼了几句“汪汪汪”吓得小狗一溜烟地跑了。奶奶会匆忙地从屋里出来,对我们大吼一声:“别太皮了,别惹小狗。”我们会朝奶奶扮了个鬼脸,然后就一齐跑向屋后的空地,我们会边跑边叫。“顽皮蛋,跑慢点。”站在老屋外,这样的情景恍如隔世。我仿佛又听到这份慈祥的声音。

我的奶奶,一个朴实勤劳的农村妇女。爷爷在外镇教书,一个月才回来一两天,所以家里的苦活重活都压在奶奶身上,拉扯几个孩子,然后又得拉扯几个孙子。自我懂事开始,奶奶都是天没亮就起床,先把老屋里里外外清扫一遍,接着煮粥,煮地瓜,拌鸡食,清扫鸡舍。然后挑着箩筐到菜园摘菜,一些留着家用,一大部分会挑到村口卖,帮补家用。等她卖菜回家,我们刚刚好可以背书包上学。那时觉得她像个陀螺一样忙个不停。吃了早饭,她会和村里的几个妇女一同上后山砍柴割草。午后,是奶奶的静美时光,她会安静地坐在院子里,进行针线活,日子就这样在忙忙碌碌,缝缝补补中,我们慢慢长大,奶奶在慢慢变老。

小时候,我体质弱,是在奶奶的背上长大的。走到哪,奶奶都背着我,她告诉我,我小时候,她背断了好几条背带,再大些,我常跟在她的箩筐后到菜地,她常会一边走,一边叫着我的小名,我则一边小跑,一边大声地应着,随着的是一串串愉悦的笑声。再后来,我回城里读书,父亲几次三番接奶奶来城里住,但几天后她就会因为不习惯回到乡下。她总会时不时地捎来家乡的土特产,特别是草鸡蛋,隔周就让父亲回去拿,自己却舍不得吃一个。

奶奶,大字不识几个,却懂得如何安放生活中的美。院里的东角处,是奶奶精心呵护的小花园,用篱笆围着,土是从田野里挑来了,好些花儿是奶奶从山野间移植过来的,红的山茶,紫的牵牛花,淡粉的野杜鹃,还有奶奶最喜欢的黄的,白的小野菊。倒也是四季轮着明媚灿烂。

每逢节假日,我们都会回乡下老屋。那时生活拮据,可是奶奶却总能变着法儿的张罗一日三餐,有时候到有人到村里卖肉,她总会熬煮后,让我们小孩子先吃,自己却躲一旁吃地瓜,问她为什么不吃,她总说自己牙不好,咬不动了,每每想起这些往事,总会有泪在悄悄脸上悄悄滑落。再后来,奶奶病了,长期的操劳过度,让她百病丛生,那时,躺在病床上的她骨瘦如柴,就如同那秋风中一朵清瘦的菊花,她嘴巴张着却叫不出我的小名,我只能握着她的手点头,再多的眼泪也留不住奶奶,她走了。那是一个繁花似锦的四月,那天正下着蒙蒙的细雨。小院子里的花儿依然明媚灿烂,花香如故,只可惜呵,它们的美丽少了一份亲切,少了一份温馨!

在四月的流光里,春景清明,雨生谷长。在这样繁花盛开的节气里,想您,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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