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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旭 黄昏,赵玉山大叔从县城回来,站在村前的金竹桥上,两眼注视着桥下哗哗而下的河水,河水已经变得浑浊,还有阵阵的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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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河人

2021年05月17日  浏览量:70

● 苏旭

黄昏,赵玉山大叔从县城回来,站在村前的金竹桥上,两眼注视着桥下哗哗而下的河水,河水已经变得浑浊,还有阵阵的臭味。那哗哗的流水声,在玉山大叔听来好似是在哭泣。五六年前,这条金竹河还是清澈见底的,河两边的翠竹倒影在河里,风景迷人,有几部电视剧还到这里取景。夏天,村里人在河里游泳,成了天然的游泳池。现在,别说人下到河里,连鱼儿也不见踪影了。为何如此?河的上面建有一个养猪场,每次下雨,那些猪屎猪尿就流进河里。赵玉山大叔是一位老支书,他多次跟养猪场的老板交涉,那老板财大气粗,且有来头,很是霸道。他又多次到镇和相关部门反映情况都没有下文。

今天,赵玉山一早,又到环保局去了,局长又说三道四,说现在哪条河能不污染啊?还说什么城里的母亲河不也污染了?赵玉山从环保局出来,他的心想,要靠他们解决怕是不可能了。有两三次,附近几个村庄的人被刘仁福组织起来,都操起家伙,要把养猪场干掉,都被赵玉山阻止了。他怕场面控制不好,会出人命。

“玉山叔,你回来了?”刘仁福扛着一把锄头从桥头走来,看见赵玉山问。

赵玉山没有回答他,两眼仍没有离开河面。仁福看到他那个发愁的样子,就知道他又是得不到答复。仁福对他说:“玉山叔,你要是听我的话,早就把事情摆平了。”

“不能蛮来。要是出了人命你负责得起吗?”玉山回过头对他说。

“那样做你不肯,他们又不帮我们解决,那这条金竹河就被毁了!”仁福心痛地说。

“叭叭叭……”

一辆大卡车载着满满的一车猪从桥的那头开来,从卡车里还传来猪的嚎叫声,卡车在他们的身边慢慢地过去。仁福看到那一车猪,那气就不打一处来,他提起锄头就想把锄头砸向卡车。卡车过去了,玉山看着卡车,高兴地叫了一声:“我有办法了!”

“玉山叔,你有什么办法?”仁福看着玉山急问。

“现在不告诉你。”玉山叔微笑着说。

仁福用不解的目光看着他问:“玉山叔,你连我也不告诉?”

“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玉山叔又说了一句。

“玉山叔,快告诉我吧,你有什么办法?”仁福迫切地问。

“好,我告诉你,可你不能告诉任何人!”

“嗯。我保证!”

“把这座金竹桥拆掉!”

“拆桥?”仁福的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吃惊地问。

“对,把桥拆了!这虽是下策之举,但除此我们找不到更好的办法。猪场里不但饲料、猪苗运不进来,那些大猪更不可能运出去,那他们就无法在里面养猪了!”

“方法倒是不错,可是没有桥我们怎么出入?

“你说桥重要,还是河重要?”玉山叔看着仁福问。

“当然是河重要!”仁福立即回答。

“我们可以搭一座小木桥,等到猪场拆了,我们再集资建桥。不敢舍桥,我们就无法挽救这条金竹河!”玉山解释说。

“我们重新建了桥,他们又回来养猪呢?”

“那我们是绝对不会答应了!”

“那我来拆吧!”仁福对玉山说。

“还是我来吧。拆桥毕竟是犯法的事,我七十多了,要坐牢我去。今天,为了这条金竹河,为了我们子孙后代,我这把老骨头豁出去了!”玉山说完,又对仁福说:“仁福,我要是坐牢了,你就负责集资建桥。”

“嗯。你放心吧。”仁福对玉山大叔点了点头,咬着牙回答。

“玉山叔公,你们在干嘛?”一个学生模样的提着一个旅行箱,来到了桥上问他们。

“小春,你大学放假了?”仁福问小春。

“是的,放假了。金竹河怎么变得这么快啊?”小春吃惊地问。

“唉,一言难尽……”

他们踏着夕阳,三个一起走回村子……

当晚,小春写了一篇文章《金竹河在哭泣》,并配上十多幅相片,其中也有未污染之前的相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同发在网络上。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小春的这篇文章,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反映极为强烈,也引起了市政府林副市长的高度重视,第二天,林副市长率队来到金竹桥上现场办公。林副市长责令一个星期内,要把养猪场拆迁!不然,撤镇委书记、镇长的职务。

这次,养猪场终于被拆掉了,没有了养猪场,河水日益清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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